(绿亦歌) 都市言情小说《系我一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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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美女作家绿亦歌继《岁月忽已暮》后首触都市言情,十五年痴爱,如行走于暗夜

3.
大概是姚小同赶上了二十四岁本命年,命犯孤煞,大事没有,小事连连,好不容易放个周末,也没能过得安生。
姚小同在工作上遇到一个横刀夺爱的庄蝶,心情郁结,打电话约了一大帮狐朋狗友去KTV。她走在大街上,正思考着要不要去趟大觉寺烧香拜佛,忽然觉得被人从身后狠狠拉了一把。等姚小同反应过来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被人抢劫了,对方已经跑出十来米远,姚小同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拿出当年在学校短跑亚军的风范,一咬牙冲了上去。
可是对方紧接着就跳上了一辆摩托车,“突”的一声如离弦之箭冲走了。姚小同看着那道背影,再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身侧,“哇”的一声,哭了。
晚上的饭局,姚小同的好友们纷纷赶来,无论男女,都向她发出真诚的祝贺。
“可以啊,姚小同,姐妹儿长这么大没被人抢过,你这也算是开先河了。”
“哎,姚小同,他抢你的时候,你怎么就没问他,知不知道你爸是谁呢?”
姚小同没理他们,一边夹着螃蟹腿一边哭。
哭得众人都受不了了:“大小姐你抽什么风,不就抢你一个包吗?又不是抢你的人,你怎么哭得跟失恋一样。”
“你们懂什么!”姚小同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蟹肉,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根本不是包的问题!那个包里装着我初恋情人送我的钥匙扣!”
“噗——”有人口中的鱼翅直接喷了出来,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初恋情人?姚小同,我已经好多年没听到过别人用这么老土的词了。”
见姚小同没说话,坐她对面的人端着高脚杯碰了碰她面前的杯子:“喂,姚小同,你没事吧?”
“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吗?”姚小同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谁小声地问了一句:“你那个钥匙扣,难不成,是连羽送的?”
一屋子人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姚小同身上,大部分都是不敢相信。姚小同也不明白他们都在惊讶些什么,是惊讶自己还留着连羽的东西,还是惊讶……连羽竟然送过她东西?
姚小同张开嘴,想给他们说,连羽回来了,可是庄蝶的脸在她脑海一闪而过,把她的满心喜悦击个粉碎。
“算啦,别想了,不就是个钥匙扣吗?重新买个就是了。”有人伸过手搂住姚小同的肩膀,将话筒递给她,“来来来,唱歌。”
不知道是谁点的歌,陈奕迅的《不如不见》:“头沾湿无可避免,伦敦总依恋雨点。”
姚小同才唱了一句就难过得唱不下去了,触情触景,都是伤情。
这时候,忽然有人拿起话筒,帮她接了下去:“乘早机忍耐着呵欠,完全为见你一面。”
姚小同抬起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心不在焉地拿着话筒的舒秦。
姚小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在心里嘀咕,谁把这尊大佛请来的?
一曲歌毕,姚小同战战兢兢地走到舒秦身边,给他敬了一杯酒:“舒大少爷,好久不见。”
舒秦摆摆手:“是我不请自来。”
“怎么,有事?”
“姚小同,”舒秦漫不经心地看着姚小同,晃着杯子里的酒,随口问道,“阮丹丹什么时候回来呢?”
姚小同尴尬地“呵呵”干笑了两声:“她欠你钱呢?”
“没。”
“那就好。”姚小同松了一口气。
“她没跟你说?”舒秦奇怪地看了姚小同一眼,“她母上大人让她来我这边上班,她死活不肯,你帮我去跟她说声呗,商量好了再说,别来我这闹得我头疼。”
姚小同诚惶诚恐:“是是是,一定把话带到。”

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姚小同觉得头疼得厉害。她没拉窗帘,整个房间光线很暗,她呆呆地坐起身,想起昨天弄丢钥匙扣的事,心里又忍不住地发闷。
那是《向左走向右走》漫画的周边,几米算是她和连羽之间鲜有的聊得来的话题。有一次放学,在路边的小摊上看到有卖情侣钥匙扣,是书中最经典的一个画面,两人在镜子一样的湖边,拉着各自的行李,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姚小同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嚷嚷着让连羽买来送给她。她还抢了代表男生的那个,因为上面吊的环是蓝色,她喜欢蓝色,剩下粉红色的女生那半边给了连羽,想必他也没有用过。
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姚小同总算脑袋清醒了,转过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可是她近期内唯一的一件喜事,她的发小阮丹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从瑞士学成归国,她早就答应了要去接机,要不是昨天舒秦提到这件事,她还真的差点给忙忘了。
这天下午,姚小同买了一大捧恶俗鲜艳的玫瑰花,早早地上了机场路。阮丹丹在电话里跟她说过了,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作为“娘家人”,姚小同对阮丹丹男朋友的好奇明显大过于和闺蜜的重逢。
和自己命途多舛的感情不一样,在姚小同看来,阮丹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帆风顺得过了头,她永远在游戏规则以外,不动情,不动心。
首都国际机场永远人山人海,时时刻刻都像在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戏码。好在航班按时抵达,姚小同像个傻子一样,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香得她自己都连打喷嚏。
阮丹丹和她的男朋友许念从机场走出来,姚小同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还戴墨镜呢,姚小同在心底暗自吐槽自己的闺蜜,以为自己大明星呢,拽什么拽。
理智虽然在提醒着她要淡定大方,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姚小同忍不住兴奋地向阮丹丹冲上去,一把抱住她,顺便将手里的玫瑰花砸了她一脸。
阮丹丹好不容易将一脸的玫瑰花从头发上扒下来,嫌弃地看了姚小同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男友:“来,介绍一下,这是许念。这是姚小同,姚大小姐。”
姚小同抬眼打量许念,穿着黑色T恤的男孩子,看起来很温和清俊,阮丹丹说他是学艺术设计的,姚小同向来对学艺术的人有好感。于是她伸出手,露出阮丹丹口中标准的姚式二百五微笑:“久仰大名,我是姚小同。”
然后下一秒,姚小同整个人忽然神色一变,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住。同时,她的脚下一滑,姚小同只顾得上“啊”地尖叫一声,就已经一个趔趄,给扭到了。
阮丹丹被吓了一跳,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当众摔倒。阮丹丹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姚小同你抽什么风,我们这才一年没见啊。”
姚小同不说话,眼睛眨了眨。阮丹丹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逆光而来,风度翩翩,好似踩在时光的河中,溯流而上。
连羽一直走到了他们身前,拍了拍阮丹丹旁边许念的肩膀,微笑着说:“欢迎回国。”然后回过头,仿佛此时此刻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的姚小同,连羽蹙起眉头。
“你……”连羽欲言又止。
偌大的北京城,当初是怎么也遇不到,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只是为时已晚。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
4.
自机场与连羽偶遇,姚大小姐激动得扭伤了脚后,她兴高采烈地请了假。终于眼不见心不烦,暂时摆脱了庄蝶的魔爪。
姚小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厚厚一大块石膏绑在腿上,死乞白赖地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可尽管如此,她等的人还是连个影都没有露。
“你有让许念把医院地址告诉他吗?”姚小同越想越不甘心。
阮丹丹冲她翻了个白眼:“姚小同,我觉得你还是算了吧,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我哪里勉强了,我和连羽多有缘分啊。你单身这么久了,突然给我带这么一个男朋友回国,恰好他和连羽又是好朋友,这概率得多小啊。再说了,世界上几十亿人,怎么偏偏就我俩相遇了?”
“是啊,你怎么不说楼下食堂送外卖的大叔,你和他都连续相遇二十天了。”阮丹丹冲姚小同翻了个白眼。
姚小同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阮丹丹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咬下一大口,一边吃一边摇头:“出息啊,姚小同。”
姚小同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苹果:“不许吃!让你打听的事呢?”
“没得吃还想我帮你做事儿呢?”
姚小同想了想,拿纸擦了擦手中的苹果,塞给阮丹丹:“小心噎死你!”
阮丹丹乐不可支:“姚小同,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见姚小同不理她,眼巴巴地支着头望着门外,阮丹丹叹了口气:“好啦,帮你打听了,他大学毕业之后出来当艺术品修复师,有个工作室,一直都在北京。”
“艺术品修复师,”姚小同想了想,“听起来真是拉风死了,挺适合他的……他一直很喜欢这些。”
“当然拉风,”阮丹丹白了她一眼,“想当年我爸妈吵架,把老爷子摆书房的一个古砚台磕了,找修复师补了一下,直接补掉我妈一部车的钱。”
姚小同心领神会:“你是让我去把我家那些瓶瓶罐罐摔了?”
阮丹丹被气得吐血:“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姚小同淡定地点点头:“我觉得你这个思路不错,这样子我就可以见到他了。”
阮丹丹都要崩溃了:“停!不要再想了!你想被你爸打断腿吗?千金买笑也不是你这样的啊。”
“那是哪样的?”姚小同好奇地问。
阮丹丹彻底没话说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阮丹丹再次斟酌着开口:“小同,他一直都在北京……这北京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找他很难,但是他找你却很简单,可是他从来没有来找过你。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你?”
“而且……他不是就要结婚了吗?今年秋天。”
说到最后,阮丹丹看着姚小同的样子,都觉得于心不忍。姚小同低下头,不说话。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病床上,把房间分割成碎碎的许多块。

姚小同最后是被阮丹丹活生生踢出了医院。
“说好的,帮你搞到地址,你就别在医院装病号了,赶紧点把床位腾出来。”
“知道了……”姚小同把声音拉得老长。
“摔古董的事儿你就别琢磨了,缺德啊。”
“挖墙脚的事儿你也悠着点,缺德啊。”
姚小同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对了,”阮丹丹皱眉,“听说你一直没回过家,你和你爹还那样呢?”
“女大不中留嘛。”姚小同“嘿嘿”一笑。
“算了,”阮丹丹说不过她,“快收拾一下,跟我走了,我今天预约了一家日本料理,等了好久的位!回国之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着,快陪我去吃!”
姚小同万万没想到,就在阮丹丹订的日本料理店里,她再次遇到了连羽。
餐厅临着湖边,回廊两旁种满了花,花期早一些的几株已经开了。姚小同和阮丹丹脱了鞋,穿着袜子走在木质地板上,转角处有人走过来,阮丹丹立刻停了下来,姚小同后知后觉地望过去,便看到了连羽。或者说,是连羽和他身边的庄蝶。庄蝶这天穿着一件米色的阔领上衣,走在连羽身边,见连羽停下来,t她便也跟着望过来。
庄蝶和连羽的事,姚小同心中一直不肯承认是真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街上碰到两个人约会,冲击太大,姚小同愣在原地,根本回不过神来。就连一旁的阮丹丹,也是一脸懵懂。
还是庄蝶看到了,笑着说:“哟,真巧。”
可不是吗,姚小同无比嘲讽地想。
阮丹丹先反应过来,腔调要拿捏好,于是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句。
打过招呼后,连羽大概是觉得姚小同和阮丹丹都没什么值得介绍的,点点头,与她们擦肩而过走了。姚小同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样对谁都比较好。
虽然事实是这样,可是等进了包间,姚小同突然把包往地上一扔,忍不住骂出了声。
“怎么了?”阮丹丹无比同情,“吃醋了?”
“不是!”姚小同一脸铁青,忍不住扯着自己头发大喊,“我和她撞包了!”
对女人来说,和情敌撞包,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阮丹丹弓着腰笑,盘腿在地板上坐下来,将菜单递给姚小同:“别怄气了,等会儿就去买个新的。”
“你懂什么!”姚小同一肚子的火正好没处发,“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丹丹懒得理她,叫来服务生,自顾自点了餐。姚小同也只好盘腿坐下来,又点了两瓶清酒。
距离她第一次喝酒,已经有十年的时光了吧。那时候是冬天,连羽的画得了国际大奖,她趁着学校放假,去外边买了几瓶白兰地扛到他家里为他庆祝。她还煞有介事地去厨房折腾了一整天,给他做了庆功宴,可结果呢,筷子还没动几口,她先喝了几口酒,不胜酒量,莫名其妙地醉了。
后来她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在连羽家客房里,她推开门去找他,看到他还坐在饭桌前,一点一点艰难地把她做的菜全吃光了。
她酒才刚醒,整个人迷迷糊糊,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连羽没回答,倒了一杯一早就准备好的醒酒茶给她。姚小同赤着脚端着茶杯,连羽看了她一眼,坐下来拿起筷子继续吃。
别人都说连羽对她不好,可是好不好,真正明白的人只有她自己。
回忆那样长,思念这样短,绕来绕去,绕不开的人,始终还是他连羽。
阮丹丹夹起一片北极贝,叹了口气,给姚小同说:“你不要难过了。”
“我还是觉得是在做梦,”姚小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连羽真的会爱上一个人,然后和她结婚?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事,”阮丹丹说,“生老病死,结婚生子,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接受现实吧。”
“要是有一天,你爱的人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也能这样坦然地接受现实?”
阮丹丹笑起来,她是出了名的好看,眼角像有桃花开,她说:“我能。”
“小同,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如果真的有一天,和所爱之人走到了穷途末路,相忘于江湖的那一步,那一定不是错过,”阮丹丹放下筷子,看着姚小同,“是罪有应得。”
吃过饭,阮丹丹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却说:“连先生已经把单签过了。”
“嘿,有意思,”阮丹丹说,“就当是给我接风洗尘了,走,陪你买包包去。”
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姚小同爱去的那家奢侈品店里没有什么客人,偌大一家店铺,零星地摆着包和鞋,净是璀璨的灯光。大概正是因为人少,所以一进门,姚小同就看到了导购小姐手上的包。
她“咦”了一声,问:“这么巧,我上个月来,你们还说国内没上这款。”
“是啊,”对方笑了笑,“这是今天才上的。”
姚小同心情立即好了不少,说:“给我试试。”
导购小姐抱歉地回答:“不好意思姚小姐,这个包已经被前一位客人买下了,您要不然看看别的?我们这次还上了一款手拎包,整个北京也就这么一个。”
姚小同瘪瘪嘴,随口问道:“谁啊?”
导购小姐没吭声,可是正巧有店员从储物室里走出来,问:“小姐,您看这个颜色合适吗?”
姚小同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坐在沙发边上试鞋子的女人也抬起头,四目相对,竟然是庄蝶!姚小同一下子就知道了买包的那个人是谁了。她一口老血,差点没当场血溅三尺。这一刻姚小同觉得,可能这个庄蝶,真的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阮丹丹见了,也是一愣,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打量姚小同:“今儿我算见识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姚小同你人生可处处是惊喜。”
姚小同没吭声,忽然有些恼怒地想,这包她还就非要不可了。
可她的怒意还没来得及扩散,庄蝶已经先开口了:“哟,姚小姐,真是有缘,看来我们的眼光很相似嘛。”
正好另外一名店员拎着包装好的包走到庄小姐面前,毕恭毕敬地说:“庄小姐,这是您的包。”
“等一下!”姚小同跷起二郎腿,“那个包,我要了。”
“这……先生已经付过款了,”店员一脸窘迫,“也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哦?”姚小同心中一怔,自然是猜到了店员口中的先生是谁,提高了音量,“连羽?出来!”
她话音刚落,刚刚接完电话回来的男人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心的姚小同。阮丹丹事不关己地抄起手,心想今天出来免费看了这么多热闹,还真是赚了。
那个包横在两个女人之间,谁也没有动。两个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连羽。连羽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了现在的状况。姚小同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下一秒,连羽开口对庄蝶说:“东吴,别闹了。”
然后他走到姚小同的面前,将包包递给她,说:“没记错的话,你正好这个月生日,我欠你一个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红色的鳄鱼皮,光泽度很好,这款包很保值,再隔个二三十年,就算有一天她家道中落,身无分文,放在古董市场里,也能卖个好价格。
店里灯光绚烂,店员笑意盈盈,一切都是美好的,如同电影里的画面。
姚小同伸出手,接过连羽手中的这个包,轻声说:“谢谢。”
离开了步行街,姚小同和阮丹丹走到地下停车场,坐在车里,姚小同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了?”阮丹丹好奇道,“我觉得今天连羽对你态度很好啊,还战胜了你的情敌,你怎么还一脸闷闷不乐的?”
“不是这样的。”
姚小同转过头,怔怔地看着阮丹丹,她难过地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她是自己人,而我,只是一个外人。”
她是自己人,所以是宠溺的“别闹了”。而自己是外人,所以他彬彬有礼,客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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