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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塑了她的人生观价值观,路途遥遥带回藏药偏方为她根治顽疾,用他独有的方式让她学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她的梦想因他而起,她毅然远走去追逐梦想,所有勇气都因他而来。
初遇他,她是病弱的少女,他是音乐节上惊才艳绝的摇滚歌手,因为曲毕退场时捡走了舞台上一个易拉罐,被她铭记,再见时,他已经是她的教授。
她一生的愿望是成为能和他比肩同游的人,为何最后却毅然背上行囊孤身远走?
十几个国家,二十几座城市,走得越远越觉得孤独——这世间,万般美景,他是她这一生的执迷不悟。
一个人能给予另外一个人最恒久坚定的是什么?是名声?还是财富?
他给她的不是。他给的是绝处逢生的力量,是知识、信仰和爱。
章节试读
01
一束阳光透过树梢照进窗口,有风,树叶在枝头上轻轻地摇动,我却看着窗口的树一动没动。那是一棵白蜡树,叶子已经黄了,如果仔细去看叶片,会发现那种黄不同于银杏的金黄,而是介于红与黄之间的一种颜色。
这座城市虽然离北京很近,却还没怎么被雾霾侵袭,即使到了秋天,天空依然湛蓝如洗。只可惜,公安局问讯室的窗口太小,从我的角度,看不到蓝色天空。
坐在我面前用电脑做笔录的是一个身材微瘦的中年警察,他的声音浑厚稳健:“事发前有过争吵,谁先动的手?”
“她。”
“请仔细描述一下当时动手的情景。”
“我在阁楼等朋友,她迎面走来,一见到我就拉住我的背包带将我扯回椅子上,说……”
“说什么?”
“骂人的话。”
“她为什么会骂你?”
“不知道。”
警察不悦地皱了皱眉,这个动作让他脸上有了清晰的沟壑,他的语气也随之加重了几分:“南小姐,我们有权请求你协助调查。”
“……”
“对方骂了你后,你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我静默了一会儿,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我,心里知道此刻我的犹豫会给他留下什么印象,却还是小心地斟酌了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却被人捷足先登。
“是我!”站在问讯室门外的常蔬颖忽然风一样冲进来,抢在我前面说,“我认识那个女生,她管不住自己的男朋友,却说什么别人勾引他,当他是谁啊!前几天到我们学校闹过事,现在又来欺负我朋友,我泼她有什么不该。”
“谁让你进来的,现在问话还没轮到你,出去!”警察锐利的眼神像一把匕首飞向常蔬颖,颇有几分声色俱厉。
常蔬颖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警察继续转向我:“你们用酒泼她了?”
“是。”
“你那个朋友泼的?”
“不,是我泼的。”这一次我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知道为什么找你们来问话吗?”我摇了摇头。
一个手机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是一条醒目的新闻——十八岁女大学生于清吧阁楼被烧伤,生命垂危。地点是:雪人清吧。下面有几张照片,虽然眼睛打了马赛克,但还是能看出女生的大致容貌,是个还算清秀的女生。
我记得她,我们第一次照面是一个星期以前,是以一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方式。
我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又断断续续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四点左右警察停止了问话,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啪嗒啪嗒声。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你先出去,把你朋友叫进来。”
我在他们指定的房间等了一会儿,见一个年轻一点的女警察走了进来,我抬头问了一声:“我朋友呢?”
我刚说完,就看到跟在女警察身后的常蔬颖,她快步走到我身边,问女警察:“笔录也做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女警察说:“恐怕还不能走,先不说烧伤事件中至目前为止你们犯罪嫌疑最大,在公共场合滋事打架,警方也有权对你们进行行政拘留。”
常蔬颖挑眉:“你说清楚,什么滋事打架?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我在一旁拉了拉她,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了。
大抵是这个动作让常蔬颖误以为我胆怯,她轻握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手心有些汗湿,可她对我说:“没事的,南江,你别怕。”
我点了点头,回握她的手,过了一会儿,她像想起了什么,说:“来,把你手机给我。”
我从包里摸出手机,并没有什么防备,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给Professor景打个电话。”
听到这个名字,我猛然一惊,飞快地将递过去的手机夺过来:“不行。”
“为什么?”她见我反应奇大,满脸错愕。
我紧紧地握着手机,说:“他最近很忙,不会有时间管我们的事的。”
“我看你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进公安局了吧!”常蔬颖摊了摊手,“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我摇头:“我不知道。”
米炎凉:水瓶女,矛盾体。又宅又懒的身体里住着热爱自由的灵魂。从来都习惯对抗孤独,也一直都畏惧输给时间。最大的愿望是家人和自己永远平安喜乐,无病无灾。已出版《只是不想辜负了相遇》等。新浪微博:@米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