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图)国内首部燃情公路小说《只记花开不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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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推荐」艾小图再续都市经典,写给依然相信爱的你。一生一遇,谋生谋爱,好在深情终不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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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图再续都市经典,写给依然相信爱的你。一生一遇,谋生谋爱,好在深情终不被辜负

这里是深城,有人在这里起航,有人在这里梦碎。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熟悉的11位手机号。对面的人很快接起来,却许久都不说话。
分手一个多月,这是骆十佳第一次主动和程池打电话。
“你的东西怎么还不搬走?”骆十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她总害怕被人听出一丝一毫的脆弱。在女人和超人之间,她一直选择做超人。
“佳佳,别这样。”程池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悔意,“我们没有谈的余地了吗?”
骆十佳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最后笑了笑说:“也还是有,你要是肯在价位上给我打点折,我很愿意和你谈。”
“你知道我想谈什么。”
“我并不想知道。”
电话那端的程池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不能和好了吗?”
骆十佳冷冷地嗤了一声:“你不要脸,我还要。”
电话里的这个人是她骆十佳爱了六年的男人,是曾经海誓山盟,连天上的星星都要爬上去为她摘的男人。
骆十佳想,如果没有他妈,她一定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在一起六年,同居三年,从来没有见过父母。骆十佳是个冷情的人,不见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今年终于看好了房子,攒了多年的钱就是为了结婚。
程池父母不在深城,为了结婚的事过来了。第一次见面,程池的母亲趾高气扬地表示要搬来深城一起住。骆十佳十分果断地拒绝。之后他母亲就不依不饶,待在深城不走。程池是个大孝子,心疼母亲,劝不动就任她闹。
可骆十佳不能忍,新房子还没有装修,目前租住的公寓本就很小,还多挤一个人,实在无法生活。骆十佳主动替他母亲收拾了行李,客客气气地下了逐客令。
那个平日中气十足对骆十佳颐指气使的女人,却在行李被骆十佳推出家门的时候,突然头晕昏倒。据说她高血压发作了。
骆十佳这才知道,原来高血压这种需要长期服药的病,也可以按需求秒得。
一贯对骆十佳温柔如水的男人在母亲和女友之间,毅然选择了母亲。当骆十佳拿来医生的诊断书揭穿他母亲撒谎的时候,他却气得嘴唇都颤抖起来,抬起手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并当着很多人的面,撕毁了医生的诊断。
骆十佳想,这一巴掌打得也挺及时的,终于把她从不切实际的虚假爱意里打醒。誓言这个东西,就像水中的月亮,看看还挺美,可惜一碰就会碎。
没有人会一辈子爱她,父母不行,男人更不行。
骆十佳是个牙尖嘴利的律师,她要是高兴,能把人捧上天,她要是不高兴,也能把人从天上生生拽下。
面对她毫不留情的讽刺,程池的好脾气终于磨没了,对骆十佳撂下狠话:“既然你一点情面都不讲,那么钱的事请你尽快,如果你不能按时付给我,你可以把房子的另一半产权卖给我。”程池冷冷一笑,“骆十佳,开发区的房价又涨了,我按照购置价给你,已是对得起你。”
人说深城的钱好赚,也许吧。骆十佳复习两个多月就把司考拿下了,之后实习两年才正式挂牌。在律所的这几年,骆十佳目标很明确,不是做企业,也是做有一定资金牵扯的民事。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只要赚钱,她绞尽脑汁也会把事都办成。四年的时间,终于和程池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奋斗了一个家。
如今为了把这个家保住,她需要付出六十四万,真讽刺,所以人有时候不能太相信感觉,事实证明,感觉大多不靠谱。把投在基金里准备拿来装修办婚礼的钱全部套现,也还是差了十万。
在最难的时候,她想起前几天接到的那通来自警察的电话。
那是一个普通话说得带乡音的警察,在电话里严肃地说:“骆十佳女士您好,我们是宁夏吴忠的警察,您的父亲现在因为矿井坍塌罹难,请您尽快到宁夏来配合调查以及处理后事。”
当时骆十佳正忙,笑着说:“请问您说的是我哪位父亲?我出事故的父亲有点多。”她以为是骗子电话,平时接到的太多了,忍不住调笑了几句。
“您等我先查一下。”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翻阅资料的声音,最后问:“请问骆东海是您的父亲吗?”
骆十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太陌生,又太熟悉。
许久,她才用一副了悟的声音长长地噢了一声:“是他啊。”
骆十佳向律所请了两周假。连分手都不曾向律所请假的拼命三娘骆十佳居然请假了。这让平时和她关系并不是很融洽的同事们破天荒聚作一团,都在猜测骆十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骆十佳的师父许文律师皱着眉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在那收拾文件,许久才道:“你真的要去宁夏?”
骆十佳想着去了就能拿到十来万,只觉得那个人活着的时候和死了差不多,死了倒是比活着的时候更有用了。
对待自己的师父,骆十佳还是很客气的:“这一趟肯定得去。”
许文有点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开车去?你对宁夏有了解吗?”
“算有吧。”骆十佳的注意力终于从文件中移开,一双美眸慧黠地眨了眨,清唱了起来,“‘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这首歌是说的那里吧?”
出发前,骆十佳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从深城开过去,最短的线路也有一千八百多公里,不停开也需要二十几个小时。骆十佳大概规划了一下路线就上路了,反正有导航,也不用太着急。
离开深城之前,骆十佳去了趟车厂。这家车厂是律所的同事介绍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只觉得整个车厂都充满着戾气,看上去也不算太正规。同事说老板很实在,不坑人,比4S店便宜很多。骆十佳试了两次,确实是那么回事,就在这修了。
和老板也不算很熟,只知道他姓韩名东,三十几岁,理平头,脸上有一道长约三厘米的疤。骆十佳每次来他都满身机油,坐在台阶上抽烟,很少见他笑,唯一一次还是他儿子在场的时候。
见骆十佳来了,韩东灭掉了烟头,上前接待:“骆小姐来了。”
骆十佳说明了来意,韩东进车子捣鼓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只做基本保养。骆十佳一听只要一小时就在车厂里等了。
韩东正专心给骆十佳整车,店里突然来了个男人,弯下腰低声在韩东耳边说了几句。韩东立刻从车里钻了出来,眉头一皱:“什么?他走了?”
来人有点无奈地说:“他说他要先去趟西安。”
“糊涂!”韩东喝了一声,“人摆明了弄他,怎么可能还在西安等着他?”
“唉……”
韩东还是一脸严肃:“我就叫他等一天,还等不得了。”
“韩哥,我估摸着沈哥可能是不想连累你,不是不想等你。”
韩东一气,脱了手套狠狠往地上一摔,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跟着那个男人出了车厂,留下骆十佳和店里的小工面面相觑。小工战战兢兢捡起手套,继续给骆十佳的车做保养。
骆十佳远远望了一眼韩东和那人的背影,更加觉得这车厂背景复杂。
做完保养,车况果然比之前好了许多。说起来,骆十佳开的这辆马自达CX5来历也很传奇。
她替一个客户打赢了离婚官司,并且得到了大部分的财产。这个客户拿了钱,开心得很,要给小三换辆新车。那小三的车也不过买了两年,才跑两万公里,正磨好了缸。骆十佳得知此事,十分心动就去打听了几句。那客户本就感激骆十佳,见骆十佳想要,最后以6万的价格半卖半送过户给了她。
她得了这辆车,程池并不喜欢,因为这辆车是很销魂的红色,他实在没法开。程池一直撺掇她卖掉,两人再贴钱买辆新的。开着小三的车也没有多长脸,这个提议其实骆十佳是很心动的。只是这心动真的很短暂,这事没过多久他们就分手了。
开着这车去西北确实过于招摇了,但她只有这么一辆车,也没的选。这次要不是有那人这事,骆十佳原本是准备卖掉车凑钱的。
离开深城三个多小时,走深宁高速,沿路过了好几个收费站,在南京段收费站才算停下。车辆排成了长龙,骆十佳等了许久。
百无聊赖,骆十佳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她没有摸到烟,只摸到一张硬硬的卡片。
是一张名片。
身上的外套之前穿过一次,没来得及洗,自然也忘了把口袋清空。
骆十佳盯着这张名片。上面的名字用的是粗宋字体。简单而肃穆。
沈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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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图,made in China, O型血双鱼女。耽于幻想的最高境界乱想,精于八卦的最高境界扯淡。人生*之事乃吃和睡,一生致力于将二者合二为一。常驻晋江,已出版《我曾纯粹爱过你》《我们不是相爱的吗》《刚刚好的你》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