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把刀青春爱情小说《等一个人咖啡》

《等一个人咖啡》这部青春爱情小说用超级生动幽默的笔触,以“等一个人咖啡店”为视线,以“多种调法的咖啡”为视线延长线,勾勒出一幅催人泪下,意味深长,回味无尽,波澜壮阔的咖啡哲学爱情的画卷。该小说的开始从“等一个人咖啡店”说起。等一个人咖啡店里人来人往,不同味道的咖啡正在被不同的人品味着,小小的咖啡杯里咖啡的光晕折射出每一个人不一样的爱情和人生,他们渴望爱与被爱,在谈笑风生中等待着自己心仪的那一个人

管科的女生很多,是交大所有系所中女生数量排行第二的,只输给外文。

许多汗臭味浓厚的科系都喜欢找管科的女生当学伴,连络的劲比起班上的男生还要勤,送的鸡排也比较大块,奶茶如果没排到汤记的还真不敢送上门,连相貌平凡的我也收到了两个跨系学伴的邀约,一个想带我到竹东方向的宝山水库吊桥看星星耍浪漫,一个则想带我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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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去吗?我喜欢的可是泽于,对其他人我都没感觉说。」我在寝室里故做忧郁状。

不过说真的,有人邀约我还是喜事一件,如果哥在旁边就可以把他比下去了。

「欲擒故纵,百试百灵。」百佳用着我的计算机打B丢水球,经验老道地笑笑。

也对,经济课本里面说,股票要有人买有人卖才有价钱,也才有攀高或杀低的空间。

于是,我高高兴兴地出门,但两次都败兴而归。很简单,因为我骑野狼。

一个不需要男生载、座骑屌过男生的女生,好像不容易受欢迎。

可偏偏我刚学会骑摩托车,兴致高的不得了,情愿一个人吹冷风也不愿假装弱女子让人载。

「这是当然的啊,如果我老婆跟我说她会见鬼的铁砂掌,靠,我还能不跟她离婚?女子无才便是德,有志难伸大丈夫!」铁头夹起一块沾着蜂蜜的火腿肉给我。

今天是星期天,金刀婶照例开炉。

金刀婶在高雄厨艺学校实习的大儿子拨空回家同学会,顺手跟她妈共同整治了一桌好菜,其中一道「胡盐乱鱼之鸡同鸭讲」深得我心。

「这样说也不对,我妈厨艺世界第一,那还有谁比得上?我爸只有更疼她!」

金刀长子不能苟同。

「女人本来就该下厨房的嘛,厨艺再怎么好也是应该的啊,只要跟男人会的东西不冲突,马的就天下太平!」铁头说到激动处,用拳头狠狠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我委屈地夹着菜,用力扒饭。

上次去暴哥家看阿甘正传时说给暴哥听,暴哥也是冷冷地说:「如果我女人敢把刺青弄得比我多,没第二句话,大家只有见血。」

每个男人都是一个样。

「还好啦,我也不会骑打档车啊,如果思萤妳有空,不妨教教我啊?」阿拓不在乎地说,嘴边都是一颗颗饭粒。

阿拓就是这样不在乎男子气概,难怪女朋友会被很有气概的阿不思掳走。

但我还是很开心地教阿拓骑野狼,因为我可以想见阿拓跟他朋友描述我的神情与肢体动作:「走,带你去看我认识的一个女生,她骑的可是野狼!」我终于也成为阿拓收藏的怪朋友之一。

阿拓他没十分钟就学会了,半个小时以后就骑得跟我一样顺手,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常常交换摩托车骑,或者有时我载他、有时他载我,有几次,我们还比赛谁先骑到南寮放冲天炮的老地方,目前是四比二,我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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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镜头切回到泽于。

泽于原本开的是他爸换掉的二手房车,后来小跑车标致206刚刚风行时,泽于在对方辩友的大力鼓吹下卖掉股票买了一台,车子常常停在十舍对面,十分拉风。

令人高兴的是,泽于换车后不久,也换了个女朋友。

「学长,太令人错愕了吧?车换了,连学姊也甩了,真是一箭双鵰。」杨巅峰在社团教室里翻法条,没大没小地乱用成语。

泽于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久违的苦笑,笑笑说学弟你不懂的,爱情路上坎坎坷坷,就如股票市场里波荡起伏,没有长红的涨停板。

这番话我依稀听阿不思提过,她真是料是如神。

也因此我变得很喜欢去活动中心里的社团教室晃,不管是拿原文课本去那查字典也好,或无聊跟社团学长姐下跳棋也罢,我越常待在那里就越有机会邂逅泽于,好弥补我不在咖啡店错失遇见泽于的机会。

更何况,我们还保有传纸条的习惯,即使是在只有两人的小小社团教室里,我们各做作的事,已大四的他准备研究所甄试,新鲜人的我念书、画海报,表面上空气经常是静默的,但我们俩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还是贴满了彼此的笔记簿。

小纸条上虽然大都是无关痛痒的对话,但依照言情小说订下的规则,越是没有心机越不知所云的谈话,越是堆积情感的深秋落叶,猛一回神,已将彼此掩埋。

「学长,当初你怎么会加入辩论社的啊?」纸条我。黄色。

「我大一的女友打新生杯时邀我入队,就这么进来>@< 」纸条他。红色。 「是喔,那么好商量^^」纸条我。绿色。 「是啊,一见钟情的魔力让我在辩论社打滚了四年:~」纸条他。粉红色。 「后来呢?她是现在哪位学姊?淑芬?巧凌?好奇莫怪:P」纸条我。粉红色。 「没啊都不是,跟我分手后,她就渐渐没来社团了(逃?)」纸条他。蓝色。 「梅蓁学姊跟你交往了一年,好像是目前最久的呴?」纸条我。黄色。 「不啊,我国中时可是暗恋了班导师整整三年喔(正经)。」纸条他。粉红色。 「......」纸条我。白色。 「是真的。」纸条他。白色,啪一声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提过暧昧是恋爱中最美的那部份,暴哥也表示同意,他说暧昧之于恋爱就好比刀子在内脏里乱搅的前十秒之于砍人。 但我必须承认我等的有点急了,不像老板娘那般的好耐性,她至今还天天搞那杯老板娘特调等有缘人。我很想让这次的机会轮到自己,是时候谈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恋爱了。尤其,我发觉我收集到的纸条已经多达三千多张,如果裹足不前,万一真的跟泽于成为好朋友的话就得不偿失。 关于这点,我请教寝室里每一个人。 「在我们部落里,如果女生喜欢一个男生,就应该在那男生到自己面前歌唱时害羞地插一朵花在他的头上表达爱意,两个人如果情投意合,三天后就可以结婚了。」思婷闪耀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为我上了一堂风土民俗课。 但泽于不会像歌舞片里的主角一样突然暴走唱歌,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插一朵花在他头上。 「当然继续欲擒故纵啊,我介绍几个鸡排送的很大的学伴给妳,妳假装不经意传纸条让泽于知道妳都忙着约会,刺探刺探他的反应,他如果喜欢妳就知道该怎么做啰?如果他不喜欢妳,妳也没有损失,因为那些学伴送的鸡排真的是很Q,人也应该不错,挑一个啰!」恋爱专家百佳这么说。 虽然我怀疑会用鸡排看人的百佳只能称上被爱专家或鸡排专家,而不能称为恋爱专家,但我以前喜欢用咖啡品人,所以也不能多说什么。 「叫妳那头暴哥啊?我不信暴哥拿刀子抵着他的脖子,他还会拒绝妳。」念成很冷淡。只喜欢女人的她愿意给点意见我就很感动了,其它我都当日常生活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