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里,有我对你的一往情深

上学的时候,我没怎么听说过迪拜。 要是有人问我:它在哪里? 我也许会猜是在非洲。 40多年以前的迪拜,还是阿拉伯海湾边的一个小港口。 几百年来,住在那里...

上学的时候,我没怎么听说过迪拜。
要是有人问我:它在哪里?
我也许会猜是在非洲。

40多年以前的迪拜,还是阿拉伯海湾边的一个小港口。
几百年来,住在那里的人捕鱼为生,贩鱼为业。他们守着沿海地带的那片沙漠,而沙漠里只有枣子、一点点肉类,和匮乏的淡水水源。
跟所有阿拉伯国家一样,那时的迪拜,贫瘠而宁静。

第一次去迪拜是大风天。兴许是因为飞机有点小颠簸,兴许是降落的时候遇上了迎客风,兴许是临窗座位的天蓝水色,让我的心跳也渐次雀跃,似乎飞过气雾的阻碍,就能到达霓界。

如果岛是陆地的走失。那么苍穹之下的迪拜半岛,就像将欲挣脱的孩子,在大陆的包裹下安心而踏实,而望着海的召唤却又生出了风情。

私以为,了解一方风土,只有安安心心在那里呆上十天半月,她的风姿与故事才会完全舒展开。

迪拜一年只有春、夏两个季节,我去的时候正值三月,是迪拜最舒服的时节。

在迪拜的那几天,我住在一家书店旁的中国旅馆。

守店的姑娘Lucy,有一头齐耳的短发,笑起来的梨涡与粉颊似乎能驱散沙漠的炎热,眼角眉梢处又散发着异国的风情。

Lucy为我介绍迪拜的当地风俗。轮到她放假的时间,会约上我们几个中国游客一起转悠。

亚特兰蒂斯遗失的空间里,天花板上的彩绘就像沙漠之上盛放的蓬勃生命。

身披戎甲的海底战士似在低声诉说着年代久远的传说。

我们乘坐着轻轨火车驶向棕榈岛,时而加快的速度恍如坐上过山车,盘旋、转弯、爬升,就像即将把自己甩去一样,将世界抛诸脑后。

我们搭乘吉普车、摩托车,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从高低起伏的沙丘中呼啸而过,在沙漠中体验漂移。

入夜后的沙漠营地,是回归世俗的烟火,美丽的中东姑娘踮着轻盈的步伐,带来独具特色的阿拉伯表演……

一路上令人感到踏实而喜悦的事情太多……
回程的途中,我的手机遗落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竟然热心地送了回来。

Lucy的全程和我们说普通话,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混血后裔。

她从中国四川来,祖辈里阿拉伯血统。她来迪拜旅行,却因为偶然的爱情留了下来。

父母反对女儿的远行。甚至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每天守在她工作的地点门口,请她回家。

“后来呢?”
“后来他们觉得我不会回家了,就回去了。”

我想起了去美国的朋友苏。苏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孩,我十年的好友,她在大学毕业时选择留学美国。偶尔通话时,能感受到来自海洋彼岸的孤独,知道她的思念与难受。

总有一些东西,会让你坚持与停留。它有可能是爱情,有可能是梦想,又或者是对自我可能性的试炼……

在迪拜的最后一晚,我去向Lucy道别。Lucy泡上热茶,和自己做的小姜饼,拿给我看她拍摄的作品。

她说正是因为这些照片,才认识了现在的爱人。
“他是土生土长的阿拉伯人,不会离开这座城市,所以我就来了。”Lucy说。

半岛上的人民,或许就像这片看似将欲挣脱却又依附着母体的土地,深情地守护着沙漠。
而那些渴望深情的人才不由自主地走近它,走近他们。

每一个人对爱都有不同的理解,每一个人对旅程各有不同的释义。无论你是独自启程,或是携手爱人,这片土地都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