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图)国内首部燃情公路小说《只记花开不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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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推荐」艾小图再续都市经典,写给依然相信爱的你。一生一遇,谋生谋爱,好在深情终不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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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图再续都市经典,写给依然相信爱的你。一生一遇,谋生谋爱,好在深情终不被辜负

骆十佳愣了一下。她想起这名片的来历,是周思媛材料里夹的,她前夫的联系方式。
不管真是那个人还是同名巧合,骆十佳都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按下车窗,下意识就准备丢掉。手刚伸出去,她又收了回来。
前面的车缴完费开走了,没有更多时间留给骆十佳思考。她赶紧发动车子,油门还没踩动,骆十佳就听到砰的一声,车被一股撞击力撞得往前突进了一大步。她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惯性,整个人往前一倾,头差点磕上方向盘。
骆十佳没想到在这地方也能被追尾,一时心浮气躁了起来。她压着怒气缴了费,把车停向安全区。
追她尾的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自由客,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车了,车上全是泥水干了以后的痕迹。骆十佳眼睛暗了暗,歪头看了一眼被他撞到的地方,保险杠被撞瘪进去,蹭掉了一块漆,上面还沾上了干泥印。骆十佳觉得自己的车就像一个穿戴整齐的活色生香大美人,被人在华服上滴了一滴酱油。倒不是多影响美观,可实在影响心情。
自由客的车主把车停在了骆十佳后面,人却没有立刻下来。骆十佳被这样怠慢自然不爽,两步走到驾驶座的方向,毫不客气地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一直在通话,见骆十佳来了,随手按下车窗。直到抬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堪堪挂掉电话。
骆十佳轻嗤一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自由客的车主,正准备发作。待她看清男人的长相后,她只觉得她面前的空气都凝结了。
沈巡。
这个名字像被关押许久的猛兽突然被放出闸,明知他很危险,却无力阻拦。
多年不见,他脸上的胡楂、眼角的细纹和眼神中的疲惫,无处不显示着时光留下的痕迹。老去是一个很细微的过程,只有曾经很在意过的人,才能一眼看出不同。
骆十佳突然感到有些鼻酸。
他理着平头,褪去了青涩的五官更显男人味。身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内里的白色T恤下是一块块紧绷的喷张肌肉。多年不见,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已经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他不再是自以为是的骑士,她也不再是失魂落魄的灰姑娘。
没有寒暄,也没有好久不见。那人从车上下来,用一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对着骆十佳,她想说的话也被他这么给憋了回去。他还是那样高,以前是高瘦,如今是高壮,以骆十佳一米六五的身高,站在他身边整整低了一个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检查了一下骆十佳的保险杠。不一会儿,他转过头来,语气疏离地对骆十佳说:“撞得不是太严重,稍微补一补就够了。”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公了还是私了?”
骆十佳抿了抿唇,努力想要表现得不失风度:“不用了。”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我有保险。”
“呵。”男人冷冷地笑了笑,表情意味深长。
原本以为这样的重逢,即便没有文艺的场面,也应该有最基本的寒暄温暖。可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十分难过。
“沈巡,现在是你撞了我的车。”骆十佳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强调了一遍,声音也渐渐冷下去。
沈巡别开头,不再与她对视,嘴唇轻动:“所以我现在正在和你谈赔偿。骆大状。”
骆十佳努力想从眼前的人脸上找出一点熟悉感,但她始终没有找到。再见成仇,这是她在许多年前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我已经说了不用赔。我们再聊下去,我就要收费了。”骆十佳也端起了架子。作为一个律师,平时法律咨询随便聊聊天也是1800起步,也不算说假话。
骆十佳倨傲地转身要走,却又被沈巡拦住。
“你还要怎么样?”
沈巡还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骆十佳:“我说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骆十佳终于恼羞成怒,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怒沈巡不依不饶,还是怒她成了沈巡的“别人”。她瞪了他一眼,狠狠甩开他的手,三两下快步回到车里。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从后视镜看去,此刻沈巡双手环胸,还是一副不明情绪的模样,从后视镜里与骆十佳对视。骆十佳只觉那视线如此烫人,忍不住回避开。她深吸了一口气,先狠狠踩下油门,然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砰一声的巨响在两车相撞后响起。高速公路上,除了轮胎和引擎的声音,就数这一声最为突兀。
自由客手刹没拉,因为这一撞往后滑动了一米多。
沈巡站在原地,目睹了骆十佳一气呵成的动作,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不曾闪烁。
而“肇事者”骆十佳从车内探出脑袋,一脸不服输的表情:“这样是不是互不相欠了?”
进了南京,吃、喝、住都变得容易了。骆十佳出发的时间晚了一些,此时见天色也不早了,她便找了个小酒店住下,准备休整一夜再走。
一路都有点心烦气躁,把车开走的时候,骆十佳强迫自己不去看沈巡的表情。可她还是忍不住一直在想着他。
她进房间里洗了把脸,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才起来,准备找地方去吃晚饭。
从入住到出去,前后都不到半小时,房间门缝的地板上已经被丢了好几张小卡片。
骆十佳把那些小卡片一一捡起来,认真看完后撇了撇嘴。
只有给男人的,没有给女人的。这产业还搞性别歧视。
她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同来住店的沈巡。他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正在前台办入住手续。骆十佳站在酒店大堂的角落许久,眼睛盯着沈巡,脑子里却是空空荡荡的。直到背后的电梯叮的一声开门,才让骆十佳回到现实。她绕开前台,走了比较不起眼的方向。
“等等。”
骆十佳刚要出去,就被沈巡叫住。
“我住804。”他规矩地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骆十佳,“我看你也是深城车牌,还在深城吧?回深城了,我找个地方给你修车。”
找他?大概是不可能了吧。
她随手把他的名片塞进口袋,抿唇微笑,笑得很假。
沈巡洞察地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那样浓的眉毛,看上去显得有些凶。眼前这高大的身影逼得骆十佳不得不抬头,她有些不耐烦了:“还有事?不是互不相欠了?”
“你的联系方式。”沈巡仍旧执著,“我回深城好找你。”
“找我做什么?”
“修车。”
骆十佳抬起头:“你到底是想给我修车,还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沈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沉沉。
骆十佳被他的眼神刺痛,捏了捏手中的卡片,半晌才做出反应。她向前一步,随便从手中的一堆卡片里捻了一张出来,缓缓插进沈巡的夹克口袋,故作轻松地说:“也对,不管你是哪一种理由,作为老同学,我都该给你留个联系方式。”
沈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骆十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紧了紧。
骆十佳以前来过南京,当时还是学生,和程池一起把中山陵、夫子庙、秦淮河等景点都玩了一遍。那时候穷,并没有什么高级享受,但和程池都还年轻,走到哪儿都觉得是天堂。
说起来也奇怪,在一起多年,骆十佳和程池几乎没怎么吵过架。大约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骆十佳以为这个人是对的。
这一路首站就遇到沈巡,骆十佳心情实在不佳。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的烧烤摊点了一点烤串,要了碗炒面,就着点啤酒就把晚饭对付了。
坐她旁边的一桌年轻人喝酒喝得酣畅,大声说着方言,听着不是那么像南京话。大约是来这座城市打工的,穿得奇奇怪怪的,看人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单纯。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那桌突然来了一个男人,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在骆十佳对面坐下。来人身上穿着一件牛仔外套,脖子上戴着一条俗气的金链子,长相连中等都算不上,一笑起来就显得有点猥琐。
他手上握着一瓶金陵啤酒,推到骆十佳面前:“美女,一个人啊?”
骆十佳喝着自己的啤酒,不想理他。
“我们兄弟几个想请美女喝瓶酒,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像这样的年轻小流氓,越是不理他们越是来劲。越是表现得良家好欺负,越是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骆十佳不喜欢和这些人纠缠,一把拿过男人递过来的酒瓶,一口气就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半晌,众人皆因她的豪爽鼓掌起哄。
砰的一声,骆十佳重重地把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推到那个小流氓眼前。她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沫,鄙夷地睨了那人一眼,口中只吐出冷冷的一个字:“滚。”
敲了敲804的房门,骆十佳整个人靠在门框上,没有多醉,但酒精的劲儿终归是有一些。头脑有些发胀,脸颊也热得绯红。
一个独身女人在外就是麻烦。
那群小流氓从她吃完晚饭离开,跟了一路,都跟进酒店来了。
过了大约两分钟,804的门才被里面的人打开。
里面的男人刚刚洗过澡,身上穿着T恤和短裤。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都显得孔武有力。他湿漉漉的头发软软地耷拉在额头上,将棱角分明的脸庞修饰得柔和了许多。还未擦干的水滴自他耳后滑下,滑过脖颈,洇湿了T恤的衣领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诱惑。
“是你?”见来人是她,沈巡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眼神。
骆十佳借着几分醉意,点了点沈巡硬挺的胸膛,用低哑而性感的声音说着:“是我。”
沈巡勾着唇笑了笑,语气略带讽刺:“你的名片我认真研究了一下。佳人休闲,24小时上门服务。”他挑了挑眉,“怎么,来服务?”
骆十佳不理会他的讽刺,手指扔在他胸膛上打圈,这动作既挑逗又亲昵:“不欢迎?”
一声冷笑自头顶传来:“温柔靓丽白领丽人,姿态万千多情少妇,青春浪漫学生妹。你是哪一种?”
骆十佳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手下稍一用力,就将他推进房里。她也顺势跟了进去。
“我吗?”骆十佳眼眸流转,“你很多年前认识的,资深神经病。”
咔嗒一声暧昧的关门声彻底隔绝了门内的香艳和门外的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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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图,made in China, O型血双鱼女。耽于幻想的最高境界乱想,精于八卦的最高境界扯淡。人生*之事乃吃和睡,一生致力于将二者合二为一。常驻晋江,已出版《我曾纯粹爱过你》《我们不是相爱的吗》《刚刚好的你》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