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关闭的盲井

永不关闭的盲井

矿上出事了。 凌晨时,陕西白水老良煤煤矿矿长张金喜接到电话后,匆匆忙忙地赶往现场。 有工人在井下放炮时被打中。 张金喜赶到矿上时,人已经被抬出来,昏迷不醒,但还留着口气。送伤员进医院后,张金喜立刻安排了两名分管技术和安全的工人下井查看。 事...
双生

双生

我叫李墨森,麻醉学和应用心理学硕士,毕业后,因为心理学没出路,我就做了麻醉医生。我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李柔希,和我同校同班同双学位,如今是我的麻醉搭档。 上幼儿园那阵,我们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声音也像,于是就利用这一点搞恶作剧——我戴一顶女人...
一夜情的风险

一夜情的风险

一夜情有风险。 因为每次我只想一夜情的时候,天亮都没分成手,还和这个男的开始谈恋爱,然后遵循每一个俗套的爱情周期那样,生长,发展,死亡。 所以第四次一夜情,我一定要像一个放荡无情的婊子那样,睡到天亮,一脚踹开身边的男人,蓬头垢面手忙脚乱拿...
一年前的分手

一年前的分手

(一) 一年前,我在崂山路下车,穿过马路,低头走向96广场。我的眼睛在手机上,手指在发微信,差一点撞到了渣男。他一切如常熟稔地说,来了啊。 我说嗯,正要通知你。就像三两朋友聚会,只是渣男旁边的她,绝对算不上我的朋友。好不容易直面浅色羽绒服的...
饮茶

饮茶

去茶楼饮茶一直是一件颇为隆重的事情。大学的时候,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去茶楼饮茶,精致的水晶虾饺、鱼肉烧麦、做成猪仔形状的流沙包完全无法填满青春期少年的胃,大家都在等着最后上的那一份干炒牛河,勉强可以填饱肚子。 工作之后,每次接一个新项目,...
月亮的诅咒

月亮的诅咒

陈循能够感觉到,月亮就要出来了。 酥麻的感觉顺着他的脊椎向上爬,他看向窗外,红色的月亮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来,环形山扭曲鼓胀的筋脉让整个月亮看上去像悬挂在半空中的一坨肿瘤。 那微微发麻的感觉忽然变成了刺骨的疼痛,全身的肌肉痉挛起来,他听见...
永远都得不到的幸运

永远都得不到的幸运

1. 在欧洲读书的那年,我住在市郊。早上八点的课,我六点半就要出门,先坐公交,再赶地铁,然后再换公交才能保证上课不迟到。每天清晨,我坐在地铁上一边背课文,一边啃干乎乎、冷冰冰的吐司面包充饥,或是干脆略过早餐。为此,我常常抱怨,觉得繁重的功课...
娃娃

娃娃

宣传图册上有我的简历:嗨!我是敏佳。我二十二岁啦,身高一米六二,三围92/55/92。我在伦敦长大,喜欢小孩和古典音乐,回国后成为一名幼儿园老师。我的座右铭是,倾尽所有,温暖孤独的灵魂!文字间的配图展现了我的美丽身体、使用方法和品牌优势。我是高...
老城旧事之死屋

老城旧事之死屋

直到父亲今年将那些老照片寄给我,我才又一次想起那间死屋。透过薄薄的纸片仿佛不断有东西浮上来并膨胀着,有段少年往事就如同吐出黑烟的船舶,至今尚未靠岸。 应该是在初一的某个下午:那天放学同学们都走了,紫蓝色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教室里面,很多粉尘在...
虚伪的尊重

虚伪的尊重

五年前的一档电视节目和最近的一桩科学新发现忽然牵扯到了一起,而把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扯到一起的竟然是道德。一个叫郭英森的工人,在一档叫做《非你莫属》的节目中遭到了精英们的羞辱。在这档节目中,他提到了引力波,在场嘉宾某生物学博士认为一...
怀念少女骆菲池

怀念少女骆菲池

那天我坐在房顶上,瓦片儿里蚂蚁搬家,估计是要下雨。蠢的。既然选择了房顶,那不论搬到哪儿去,都是瓦片。左边的瓦片,和右边的瓦片,有什么区别呢?又何必搬呢?估量起来,兴许也没辙,感知到了暗色云层,就是得搬!哪怕大动干戈,从左边杂草纠缠的瓦片...
姑娘去远方

姑娘去远方

磊子大名叫张磊,是个姑娘。 名字里带“磊”字的姑娘不多,磊子叫磊子,并不是她家人的意愿。 她生下来以后,磊子爸抱着她去落户口,小镇计生办的工作人员问:叫什么啊? 磊子爸说:张蕾。 在遥远的上个世纪80年代,东北的户籍工作还是朴实的人工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