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一用是爱情

百无一用是爱情

电梯门打开了,我端着快递盒子准备上楼。电梯门关上了,我用胸和电梯壁夹着快递不让它掉下来,一手伸进兜里摸钥匙,摸到了其中一个往出一拽,嘿,伴随着钥匙之间的磕磕碰碰,朋友送的防狼神器被拽掉了。一瞬间报警的声音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鸣声大作,我吓...
深夜、房间、女主播—网红关闭直播后的一小时

深夜、房间、女主播—网红关闭直播后的一小时

[独居生活] “没时间啊,这个月我的时长都播不够!非要采访只能晚上。” 某网络直播平台人气主播,开播两年零8个月,直播间订阅量达120余万人次的张小姐,第二次回绝了我在咖啡厅见面采访的邀约,阐明了自己的工作压力。按照她在微信上传来的地图坐标,我...
去吉姆酒馆的好天气

去吉姆酒馆的好天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袁志明下班后总喜欢在车里呆一会。一开始他只是想把那首没听完的歌听完,发几分钟呆再回家。后来越坐越久,他觉得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很舒服,什么都不用想,现在能坐上一两个小时。 旅行的念头是他听歌时冒出来的。当时他有些兴奋,为...
天真人类

天真人类

1 我讨厌我的听众,跟讨厌这份工作的程度差不多。 到底谁会蠢到让一个陌生的凡人替自己做人生决定?给我打个电话你就能豁然开朗了,我要有这本事都能拆庙了。 这位热心听众,你为什么不去喝酒? 半夜的交通台没什么拥堵信息可供提醒,我的节目就播给那些开...
眼睛里的苏小姐

眼睛里的苏小姐

1 苏小姐出现的时候,我即将被外星怪物吃掉,或者说,正在。 我的电磁脉冲枪只剩下不到2%的能量,这些能量根本不足以射穿对面怪胎那荆棘密布的表皮。怪胎是安可昂星球的土著,它们的头颅庞大异常,大概是五个我的身体那么大,倒三角形,五官以极其宽广的间...
重返草原

重返草原

1 二零一二年九月的一天,我在北京市芳园里小区里寻找租房信息,在一个废弃的电线杆前我遇到了胡安。他提着一个一升装的矿泉水瓶子,背着双肩包,双手叉腰站在电线杆前看小广告。“你也在找房子吗?”他问我,举起矿水泉瓶子猛灌了一口。“是的。”我盯着他上...
故事的主角总是一男一女

故事的主角总是一男一女

女主角: 陌生号码我一般不接,熟人来电话我都不怎么接。 我不喜欢接电话。 小事就发微信嘛,真有大事,你打第三遍我自然就接了。 那个电话就打了三遍,还是在夜里十二点。 我:“喂?” 陌生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瑞贝卡吗?” 我懵了,“啥?” 男人:“瑞...
致丈夫的信

致丈夫的信

唔,我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称呼你。 对不起,我的字典里没有老公这个词,这个词烂大街到好像刚谈恋爱的十三四岁的女孩男孩都可以相互这么称呼,甚至你随便打开一部国产毛片,里面的男主角都会边抽打女人屁股,边勒令她叫老公操我。 你不是我老公,我没有...
出门打工前的最后一天

出门打工前的最后一天

1. 过了正月十六,五十六岁的黑子又要背上了行李,出门打工去了。 但是这一次,他要先还上去年盖房子的三万元无息贷款才能出门——年前他在几家人那里拼拼凑凑借到了钱。半个月后他女人(村里不喊妇女名字,只是唤作谁的女人)会接到银行的电话,他们家就能...
我是怎么没有成为歌手的

我是怎么没有成为歌手的

1 人不只有前情前爱,还有前理想,我的前理想,是当间谍和歌手。 先说间谍梦。那时候七八岁,爱看叶永烈小说,那时候的叶老师,正在写科幻探案小说,一个系列好多本,主人公叫金明,有一个助手叫戈亮,类似于福尔摩斯和华生这种CP,他俩的人设很简单,都是...
如何捕捉蓝尾蜥蜴

如何捕捉蓝尾蜥蜴

冬日的早晨开始得晚,去医院的路上我总是摸黑前行,车前大光灯顶着路上弥漫的一团团雾气,这些雾像是昨晚还未来得及藏匿起来的孤魂,光明正大,成群结对地寻觅下一处寄宿空间。 作为急诊科的医生,对凄冷清晨我早就见怪不怪。在我轮班的夜晚,为避免医院来...
女生节,送你一条红裙子

女生节,送你一条红裙子

1 2008年,16岁的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婊子养的小婊子”。 她干枯瘦弱,有些发青的脸藏在浓淡不均的劣质妆容下,双眸被粗黑眼线勒得过分上扬,却也遮不住贫穷与惊惶。 那天前我外婆和拆迁队起争执时中风了,训练有素的流氓趁老人被送去医院后破门而入搬走所...